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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永年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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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永年14
  
  我被带进了军营。
  我同一群如我一样妙龄的少女被关在一处露天的牢笼里,周围便是大营,成队的男子骑着马从我们身旁来去,然而没有人理会我们,任由我们哭天喊地,经受日晒雨淋,仅在每天入夜时有老了的兵卒给我们喂以食物。
  流干了眼泪便不再哭泣,喊破了嗓子便不再求饶,命运终究会沿着冥冥中的既定演绎。
  很多天过去,我在牢笼里度过了此生最恐惧的时光,渐渐地,惧怕也就被顺从代替。
  我和这里所有的女子一样,对于未来的命运,已经选择了服从。
  多日不曾洗漱更衣,我的衣衫破了,发丝乱了,神志散了,人如枯槁,终日躺在沙泥铺成的地上,苟延残喘地等待未知的下一刻,任沙土沾上肌肤,蝼蚁啃食衣履,也不在乎了。
  我是乱世里的女人。
  乱世里的女人,生死如草芥,从来是不由自主的。
  我匍匐在地上,很想念江城,很想他,每一刻,都想着他。
  江城,你在哪里,你本是要,保护我的。
  没有人来救我,我随命运流离,不抗争,不忤逆,安静地等待下一场浩劫顺时出现。
  开始有军士来带走这里的女人。
  这里的女人,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与心情,就像待宰的猎物,活着同死了一样,面对屠刀,无需挣扎。
  轮到我时,是一名壮实的男子带我走的,他长得魁梧,看不清他的脸,偷窥遮住了他的容颜,他一言不发,提起我就走。我的双腿拖在地上,身体悬在半空,在沙地上留下一条移动的痕迹,就这样被他拉拽着去往未知的地方。
  我没有知觉,是无动于衷的。
  我被带到一处有水的池中,那个带我来的男子便走了。边上有年长的女人,看我了一眼之后将我推入了水中。
  很多天未曾洗浴,污垢满身,我自然地在这一池水中沐浴。
  人最能因地制宜,随境遇而变,在活着这个命题下,一切高贵的,骄傲的,卑微的性情都可以在时局之下收买,信仰微不足道,尊严换作生机,往往只要施舍一点小恩小惠,便足以掌控人心了。
  我从来都不是桀骜不驯的女人,又深谙求生的道理。
  我浸泡在这一池水中,身心舒畅,感觉怡然。
  边上的女人冷眼旁观,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身薄衫,再带我步入一座点满华灯的军营大帐,等候在屏风外。
  我就置身一面铜镜之前,烛火迷蒙,我看清了铜镜里,我优美的身体。
  这一袭轻衫简约,罩着我的身,欲盖弥彰地描绘出我亭亭玉立的轮廓,就在这一刻,格外曼妙,又富有浪漫的姿色,倾倒初现的了我。
  我是掩埋深山的璞玉,洗净了铅华,显现无价珍宝。
  我惊艳于我的美色,豁然醒悟,我已长成倾城姿色。
  屏风里有撩人弹唱,莺歌燕舞,他们喝了太多的酒,醉的,半醉的,颓靡地尽兴着,错失了屏风外,我半裸的色相,已然横空出世。
  我仿佛听到了江城的喉音在我耳畔响起。江月,你是我心中至宝。
  少女的美,通常就在一瞬间迸发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。
  每一名女子,皆是如此。
  有华服的女人唤我进去,于是,我就站起了身,绕过屏风,朝宾主的位置走去。
  大帐内是一派杯盘狼藉的残迹,尚未收拾,宾客已经离去,只剩下主位上一个锦衣的男人斜躺着,眯着一双醉眼,费力地望着我。
  他已经醉了,一目了然,依旧保持着男人固有的冷静与理智,居高临下,审视我。
  悠然地,他问我说,“会跳舞吗?”
  我说,“不会。”
  他微微点头,朝我招手,示意我走近。
  就这样,我雀跃地走向他,我提着拖地的长裙,露出一截小腿,在昏暗灯光中,步步登上阶梯,再蹲在他膝盖旁,仰起头颅,望着他。于我,他是和善的,他有别于那一群暴力的蛮人,展现出一个将领大气的风度,因此,我不惧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