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仞嘴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，他狠狠剜了自家哥哥一眼，质问道：“你说什么呢？！”
当他是吃的吗？还用甜不甜来形容？
“笑起来的样子好甜，生气的样子也好甜，哭起来的样子也好甜，程程啊……”
程仞瞪大了双眼，看着面前这个说话说到一半突然跑过来咬住他的下唇的男人。
万晟闭着眼睛，很享受很认真地吸吮着他的唇瓣。
程仞的嘴巴里还有没嚼完的饭菜，他被这个举动吓的不敢继续嚼下去，甚至都忘了推开万晟，不过瞳孔睁大，不可思议地瞪着万晟。
和他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哥哥居然、居然亲他？
“抱歉，憋了这么久，实在是忍不住了。”松开弟弟的唇瓣之后，万晟还贴心地用手指抹去上面的水润。
真的是憋了很久呢。从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，到后来陪着他一起成长，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家去了边疆，还对自己的长官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，后来又遇到了末世，支撑他活下去、不放弃的信念，就是程仞。
期间整整二十年，憋了整整二十年，今天终于尝到点甜头了。
程仞，是万晟一辈子的信仰。
看着弟弟还在发愣，万晟忍不住伸手在他的眼前划了划，道：“你一个当过兵的人，心理素质不会那么脆弱吧？不就是被亲了一口吗？别哭哈……
不然，哥哥让你亲回来？”
“你走开啊！”其实程仞知道这个粘人的家伙不会这么听话地离开，所以说完之后，饭也不吃了，自己默默地走到墙角，蹲下去，面对着墙壁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