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姑娘袁明娘自认她自己就算是知道上辈子的事,件件都清楚得很,也没能力对任何事进行改变,她做的最多的事只是进行对自己有利的事,也想象过她那位也是重生的三叔最多也是办些对他稍微有利的事,至于科举这种事,谁想中就能中得了?
她这方面的想法倒是跟她娘世子夫人刘氏如出一辙,微微点了点头,“娘,女儿并不是非嫁蒋表哥不可,只是蒋表哥瞧着大有出息,您想想他蒋家虽是没有什么人在朝中为官,蒋家也是大不如前,但他是张先生的弟子,您觉得他不会有出息吗?”
世子夫人刘氏这一想,到是觉着有些可能性,大爷不就是因在朝中无人帮衬,才至今还是个四品京官,若是有张子安这样的人物为师,如何还能看不着将来的前程?她也是魔怔了,这点事儿还需得女儿提醒才知事,“那也行,我同你爹说说这事,看看你爹有什么个想法,可好?”
二姑娘袁明娘自是知道她爹为人,自是乐意为了更进一步而更上进些,比如能与当朝重臣张子安牵上关系,恐怕是他最乐意之极的事,她到不心急,面上还是淡然,“那女儿静候母亲佳音。”
话说完,她便告退回去了。
世子夫人刘氏想了想,也觉得着自己想岔了,如何就不把蒋子沾当回事,那好歹是当朝重臣张子安的弟子,能让张子安收入弟子的人还能是那种眼高手低的人吗?她这么一想便想开了,就对这门亲事充满了信心,打算待世子袁大爷回府后将这事儿跟他一说。
她这么边如是想,二姑娘袁明娘回了自己屋里,这屋里的摆件儿并未见得是什么富贵味极重的东西,件件都透着清雅,她往桌边一坐,拿起绣样儿,先走了几针,瞧着那绣样儿,眉间稍皱,不由看向粉黛,“你哥外头办的事怎么样了?”
粉黛摇头,“我哥还没递过消息进来呢,二姑娘,婢子想家去一趟,姑娘觉着如何?”
她有个兄长,在外头领着事,是个老实本份的人。
二姑娘袁明娘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,“你且去吧。”
粉黛这才退出去。
她一走,二姑娘袁明娘就有些懒怠,她一直就使人盯着亲弟弟袁康明,生怕袁康明出什么事就会连累到她,这心时刻都不能松懈一二,就盼着日子过得安安稳稳,别出半点儿意外;她此时坐在屋里,眼前描绘出她成为蒋子沾之妻的风光景象,她长袖善舞,将与各家夫人处得极好,不管是侯门贵勋还是清贵子弟,都是如鱼得水,必不会像五妹妹那般不着调,到后来都让蒋子沾禁了她出门。
这些事儿,二姑娘袁明娘都听说过一些,更对五妹妹看不上眼,瞧着五妹妹这些年都是从里面儿蠢到外面儿,一点都没改变,虽有三叔重生,也没能叫五妹妹变得聪明些,上回在齐国公府的事,又何至于闹得那么大,让她小小年纪就落了个“厉害”的名头。
有了“厉害”的名头,谁还乐意娶进门?
二姑娘袁明娘心里头打着小九九,却并不知道那事儿早就是雨后的露水,阳光一晒便没有了。
这边儿二姑娘袁明娘极有上进的心,那边儿傅氏则带着两姐弟不动声色地回了三房,三房如今特别的清静,因着没人住,侯府里的长孙袁康明还未成亲,这三房还保持着当年的原样儿,就是显得少了些热度,让人觉着有点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