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！”吕强看出来娄凯不像是在开玩笑，顿时怂了。
他回想起在停车场里的霍风，整个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。
娄凯瞥了他一眼，虽然一句话没说，但威慑力却十足。
“我认！我认！”
吕强选择了妥协，就算是认罪了，他也还有回旋余地，可如果一直继续嘴硬，那他可能很难活过今天了。
跟着松了口气的还有孙果，明明他是房间里势力最强的，可是却硬生生被娄凯抢走了风头。
“这是卷宗，待会儿就送你去警局自首。”
孙果把手里的资料拍在吕强面前，让他去主动自首，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宽大处理了。
……
傍晚时分，平城市政府的大门外，站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婆。
“郑老师，我们市长说了，让您直接去他办公室。”市长秘书亲自把她接进了政府大楼，态度无比的和善。
老太婆就是吕强的奶奶，她今天听说自己孙子犯事被立案审查后，顿时着急忙慌的赶到了警局，得知审讯期间无法面见犯人，她就只好来市政府求自己以前的学生帮忙。
现如今平城市的负责人秦书记，正是老太婆以前的法学学生，而且还是她已经过世老伴的下属，因此两家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好。
先前吕强要组建土方包工队，甚至是开公司，基本上都是这位秦书记亲自帮他去跑下来的相关手续，也正是因为有了他这件黄马褂加身，平城不少人都对吕强敬而远之，就算被欺负了，大多也都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。
“小秦啊，郑老师这次可都指望你了，你一定要帮帮小强，他还这么年轻，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走进办公室，看到熟悉的秦书记，老太婆顿时连珠炮似的说道。
“郑老师，恐怕这次谁也帮不了他了。”
秦书记的脸色阴沉，语气低落的说道。
老太婆蹙着眉头，不满的训斥道：“小秦，当初是谁把你从一个普通的宣传科科长提拔到市委书记的？是不是现在我们家老吕不在了，人走茶凉，你就把以前的恩情都给忘了！”
“郑老师，吕老对我的提拔我一辈子都记在心里，可是这件事……算了，您还是自己看吧。”
秦书记无奈的摇了摇头，然后把桌子上的卷宗亲自起身送到了老太婆的手上。
卷宗上面，一条条罪状罗列的清清楚楚，下面还配有审讯笔录和吕强认罪的签名。
老太婆越看越心惊，浑身颤抖起来。
“小秦，这些……都是真的？”
“真实无误，审讯视频是全程联网的，我刚才调出来看过了，没有任何弄虚作假的地方，吕强他甚至到最后还抱有一丝侥幸……”
老太婆摆了摆手，眼眶里噙满了泪水，却一直坚持着没有哭。
“好了，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为难你了，是我们把孩子惯坏了，不怨你们。”
说完，老太婆就把卷宗重新放回了秦书记的桌案上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市政府大楼。
……
沪都。
忙活了若干天的叶瑶一行人刚刚回到公司，大家全都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各自的工位，这次的招标计划可以说是失败的十分彻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