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若烟脸色苍白，和张若尘相同，被剑钉在大山之上，血染衣衫。
但，张若尘的话落下之后。
她痛苦的脸上，却浮现出一抹笑容，幸福的笑容。
“笨蛋，你怎么才说，我，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。”李若烟嘴角溢血，“可惜，现在，我们，都要死了。”
“这不是，不敢说吗？”张若尘苦笑，这些年来，同为虚空之体，两人不断的争斗，互有输赢。
不知不觉，他喜欢上了李若烟。
但，李若烟性格古灵精怪，又俏皮，又凶悍，他要是说出这话，万一被拒绝，岂不是被全天下笑话。
“虽然晚了一些，不过，还不错，死在一起，还蛮不错。”张若尘一字一顿的说道。
“哟哟哟，好感动，我真是感动死了。”牛角圣人狂啸着从九天之上踏下。
“哎呀，你们这么感动，你们猜，我会不会不傻你们了呢？”
“可惜啊，我老牛这辈子没什么别的爱好，就喜欢拆散那些鸳鸯。”
“想死在一起是吧？我偏不如你们愿望。”
牛角圣人似乎有着某种怪癖，又像是有什么不堪的往事，对两人非常之不爽。
他抬手一挥，把张若尘握在手中，直接丢到百里开外。
“若尘！”
李若烟花容失色，惊声尖叫。
“咳。”百里外，张若尘动了动，还没死。
“是不是很伤心？？”老牛狂笑道，“见到你伤心，我就很高兴。”
“你，杀了我。”李若烟痛苦的道，她想自杀，但现在，她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。
在一尊圣人面前，她没有任何的自由。
“杀你？可笑，我可不能这么容易让你死。”牛魔狂笑，声音如雷。
其余七名走向李霄的圣人，停下脚步，看向牛头圣人。
他们微微蹙眉，却没说什么。
眼神，好像在看好戏。
“你这么漂亮的小妞，如果就这么死，岂不可惜？”牛头圣人嚣张的道，“来，服侍我，当着你喜欢的人，服侍我，如果我高兴了，可以留你一个全尸。”
“呸。”李若烟吐出一口唾液，直接吐在牛头圣人的脸上，“就凭你，有资格？”
“好，有脾气，听说你爹也很有脾气，可惜啊，到现在他也没来救你，救你们。”
“你们这些李家后人，真可悲，女人，既然你不肯服侍我，那我，只能强迫你服侍我了。”
牛头圣人，到了这一境界，本该无喜无悲，但是，张若尘和李若烟的对话，激起了他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。
无尽岁月前，他的女人，不肯从他。
被他亲手杀死。
所以，他见不得人好，特别见不得人经历死亡，还不愿意分开的场面。
这是他的心结。
哪怕如今已然是圣人，但心结，就是心结，解不开，无法解！
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李若烟。
“不！”
李蒹葭，李若烟，龙杰，龙战，李之意，李素，一个个大叫，眼神中充满绝望。
如果，李若烟在他们面前出事。
那么。
就算死，他们也不会瞑目。
特别是李书雪，她和李蒹葭关系最好，眼中流下液体，不是泪，是血。
凄凉的一幕，被无数人看在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