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猜的。”
尼奥斯颇有些调皮地眨眨眼。
恍惚间，奥托以为自己看见了自家的金毛女皇帝。
所以这叫夫妻相？
不过这些都不重要。
奥托赶紧回神：“总之，现在禁卫军里已经有半数的人都已经被收买，另外一半的人正在观望，只剩下一小批人始终忠于陛下！”
“所以你就是最后那一小批人么？”尼奥斯无所谓地笑笑。
奥托被他的态度搞急了，激动地挥舞双手：“大人！禁卫军是皇帝的最后一道防线，如果连这条防线都被腐蚀的话，那么陛下面临的可就是生命危险！
近如卡利古拉，就是因禁卫军被收买后，才惨遭刺杀的啊！”
“这就是你们罗马的最大问题了。”尼奥斯耸了耸肩。
他早就看出了罗马禁卫军的问题所在。
禁卫军始自凯撒的私人卫队，成立于屋大维时期，他们驻扎在罗马城附近的城镇村落，随时随刻负责守备罗马，保护皇帝安全，同时还兼顾罗马城的治安。
只是自从奥古斯都之后，提比略皇帝对禁卫军管理不当，直接导致其禁卫军长官大权独揽。
于是之后每一任皇帝继位，都必须首先花费巨量的钱财，来购买禁卫军的忠诚。
唯有这样，他们才会拥立新的皇帝上台。
对于这样的军队，尼奥斯毫不怀疑。
这支军队为了赏金，甚至会要挟皇帝、操纵皇帝废立，或者对皇帝和高官实施暗杀，然后换上既能够给予他们大笔赏金，又能被他们所操纵的傀儡。
“所以你一定要想清楚啊大人，”
奥托还在苦苦相劝：“太后身上有着奥古斯都的血脉，这样就已经拉拢了一批忠于皇家的士兵，
然后打量的钱财拉拢另一批，剩下最后一批，就等着新的禁卫军长官上台......”
“所以你想让尼禄任命你？”尼奥斯打量着他。
奥托一愣，脸色瞬间涨红：“不，我绝没有这种想法！”
“是吗？”
“我只是忠于陛下而已。”奥托低头行礼。
“你的忠诚尼禄当然能看见，只是政治绝不想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尼奥斯轻声一叹：“你只看见了太后收买人心的表象，却没想到到底是谁在背后给她送钱。
只简单的想到要夺回兵权，却又不知道怎么去抢夺。”
奥托深深地皱眉，思绪再度被赌住，一筹莫展。
却是细思片刻，想到今天皇帝所作所为，又联系到尼奥斯淡定的态度。
难道说......
奥托眉头忽然舒张，惊讶地看着尼奥斯：“大人你已经想到办法了？”
尼奥斯勾了勾嘴角，若有所思地斜看着他：“我问你个问题，百夫长奥托。”
“大人请问。”
尼奥斯“嗯”地点头，忽然给了奥托一拳。
“嗷！大人，你这是......”
眼眶剧痛，奥托捂脸，发出一声惨叫，又委屈又疑惑地看着他。
尼奥斯又给了一圈，奥托鼻青脸肿。
泥人尚有三分火气，如果无缘无故的殴打，奥托也怒了。
“大人！”
“好了，把这篇背下来，背熟后就可以去广场演讲了？”尼奥斯摸出一张莎纸，拍在奥托胸口。
“诶？”奥托下意识摁住。
“提问，马库斯·萨尔维乌斯·奥托，”
尼奥斯郑重询问：“你愿意为了罗马的未来，以必死的决心，以最肮脏的语言咒骂我们的陛下么？”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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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蹊跷的日落，罗马的整个天际，都映着昏红的光。
半个太阳落在了雅尼库鲁姆山之后，猩红色的云在城市上方缓缓移行。
凯撒广场上，一边是蜿蜒的马克西姆竞技场围墙，竞技场往前是帕拉丁山上重重叠叠的宫殿。视线跳过牲畜集市和油市，朱庇特神庙矗立在卡皮托尔山的山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