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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零四章 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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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64年的深秋。
  不列颠的圣地,威尔士的莫奈岛上,千人万人聚集于此。
  那曾被罗马总督保利努斯焚毁的橡树林第,此刻也在烽火后萌发新芽,葱翠生长。
  亦如此刻守在圣地四周的十万大军,旌旗飞扬,枪戟如林,气氛肃穆。
  “我看见了,美丽的国度与杰出的人民,在这片绝望与黑暗的土地上崛起......”
  葬礼正在举行,布狄卡与安妮娅站在队伍前列,举止庄重,眼眸渗透悲伤。
  许久未见的妹妹也从阿瓦隆中带出,几分乖巧几分好奇地抓着姐姐安妮娅的手臂,观摩着这场盛大的葬礼。
  葬礼的主持者,并不是德高望重的德鲁伊,而是来自阿瓦隆的仙女。
  薇薇安背对着搭了数米的柴堆,一袭白裙悠扬,眼帘低垂着,神色忧愁。
  “我看见,那些我舍弃生命守护的人们,忙碌的、富足的、幸福的,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着。”
  不用太过大声,玉石碰撞般的声音,已经传到了所有葬礼参加者的耳中。
  她低声的诉说,既像是在讲述现在,又像是在讲述“很久以前”。
  很久以前......
  仙女和安妮娅同时抬起了头,看向柴堆的顶端。
  很久以前,在那遥远的神代,在神灵统治这片土地的时代,他也曾为这片土地洒下鲜血,为人类文明的光辉点燃火把。
  天空响起鹰啸。
  不列颠的天空,法里奥的苍鹰从硝烟中飞过。
  苍穹在这个岛国降下沉沉的雾霭,天地间一片静默,弥漫着悲切的气息。
  在这个孤悬海外的国度,在那巍峨的雾山之下,苍莽的橡树林和古老的巨石阵中。
  无数宏大的诗篇,从无数死亡中诞生。
  看大江东去,是流不尽的英雄血。
  历史在这一刻仿佛重合。
  “我看见,我在那些人的心中存于一席之地,看见我的故事在后代子孙心中流传。”
  “世世代代,永不磨灭。”
  远古的英灵却并未消逝,千年的传奇也不会寂灭。
  在新时代的勇士眼中,关于烈火和鲜血的残酷歌谣会一直流传。
  那些战歌、那些怒吼、那些荣耀、那些信仰、那些爱情和死亡......
  他们就埋藏在后世每个英雄的血液和灵魂中,随时准备着再一次壮烈的喷薄。
  布狄卡闭上双眼,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。
  安妮娅紧绷着眉眼,紧抿着嘴唇,就像是一夜长大,面无表情的神情却透出君王的威严与震怒。
  仙女薇薇安停顿了很久,最后一声哀怨且悲戚的长叹。
  “而我也能比以往任何时候,更加安心的睡去。”
  风起。
  柴堆点燃,火焰熊熊燃烧,浓烟飘向长空。
  千只万只鸟同时从橡树林中飞起,遮天蔽日,在天空盘旋着凄鸣。
  ......
  鸟鸣骤然响起,林中,哗啦啦地飞起大片的群鸟,好像撒开一张铺向天空的渔网。
  玛尔达猛地抬头。
  心脏深处莫名抽搐,蓝色的眸子剧烈颤抖一下。
  “圣女大人,怎么了?”教徒停下脚步,回头问道。
  “没事。”玛尔达摇头,紧了紧手中的权杖,心里莫名的烦躁。
  “是吗,那就请快一些吧,新主教从耶路撒冷赶来,不能让他久等了。”教徒接着走。
  玛尔达点头,看了眼教堂外跪着的村民,疾步跟上了教徒。
  这里是高卢小村,罗纳河畔。
  借着杀死魔龙的声望,外加圣女惊人的魅力加持,短短不到半年时间,基督的信仰便洒满半个南高卢。
  教堂被建立起来,作为刑具的十字架成为圣物,兵祸与天灾之下,饥贫的百姓们需要信仰。
  此刻,正有几百近千人跪拜在新修的教堂前,双手十指紧握,低着头,不停低声祈祷。
  门口,新装的彩色玻璃窗下,白裙的女孩们站成一排,在风与叶的伴奏下歌唱圣歌。
  这里的布道惊动远在犹太的教会,新上任的主教急需要拉拢圣女,于是立刻乘船从地中海直抵高卢,在战事尚未平息前与圣女会面。
  “圣女的使命是侍奉救主,所以无需对教会与主教负责,”
  教堂中,烛火如豆,信任主教因微笑而皱起的眼纹,带着讨好的色彩,
  “我已经知道上任主教的罪恶,所以也相信上帝一定会理解你的所作所为。”
  “不不不,圣女没有犯错,又何来宽恕呢?”
  “所以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圣女,永远都是救主的圣女。”
  他温和地拍了拍玛尔达的肩膀,语气慈祥。
  玛尔达犹豫了几秒,点头:“谢谢。”
  主教舒了口气,皱纹松弛几分,扶着老腰,走到教堂第一排的长条木椅上坐下,发出“老矣”的叹息。
  “来,坐吧,不用跟我客气,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长辈。”
  他朝着站在十字架下沉默的玛尔达招手。
  玛尔达抿抿嘴,也不局促和纠结,直接坐在了老主教的身边,等待着更深的对话。
  既然矛盾已经解除,那么乇有些问题就不再尴尬,该稳稳,该说说,上帝的归上帝,魔鬼的归魔鬼。
  “所以主教秘典里说的是真的?”主教酝酿很久,问道。
  “你是指什么?”玛尔达毫无顾忌地直视他的双眼。
  “所有。”
  玛尔达沉默几秒,点头:“是真的,我们找到了证据证明所记载的一切。”
  主教眼神惊诧,摇了摇头,叹道:“难以想象,先知的故乡,那鸿的乡村,每一代的先知都肩负千年的使命。”
  他思索片刻,“那么你们找到所罗门的圣殿了,是吗?”
  “嗯,就在......”
  “嘘。”
  主教打断了她,紧紧盯着玛尔达的眸子,“别告诉我在哪,只告诉我,还会有人找到那里吗?”
  玛尔达怔住,坚定地摇头:“不会,那里已经被淹没和埋葬了。”
  “那就足够了。”
  主教放心地拍拍她的肩膀,欣慰地看着十字架:“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,关于圣杯......”
  玛尔达心中一紧,那个银发的背影又在脑海中浮现出来。
  主教意味深长地扫了眼她的表情,微笑:“你已经找到了对吧,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你所侍奉的救主,就是那位尼奥斯大人,对吧?”
  玛尔达抿起嘴,沉默很久,轻轻地点头“嗯”了一声。
  主教的表情变了,眼神一黯,“是吗,居然真的是他......”
  气氛突然凝重起来。
  玛尔达意识到有些不对,皱眉问道:“怎么了吗?”
  老主教的额头拧起“川”字的纹路,眸子有些忧心,抬头看了她一眼,又看一眼,叹气。
  “村落闭塞,你没有收到最新的消息,也是正常。”
  玛尔达心脏一紧,想起了来之前的天空异象。
  主教幽幽地说道:“罗马内战刚刚结束了,叛军败,罗马胜,只是尼奥斯大人他......”
  玛尔达深深吸气,睫毛一颤,泪止不住地涌溢。
  “他牺牲了。”
  就像是一颗黑色的石头,落入了漆黑无光的深潭。
  只听见幽幽的回响,却不见波澜。
  玛尔达咬着薄薄的嘴唇,抽颤了几下,不停地眨着眼睛,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。
  主教看着少女悲伤的模样,本想安慰几句。
  “呵......”
  她却突然轻笑出声,愣住了老人。
  主教抬头,看见圣女居然在笑,笑得悲切,笑得洒脱。
  “玛尔达?”他有些不解。
  “主教大人,你可知道一代代刻印流传,一代代职责传承,圣女所为的究竟是什么吗?”玛尔达深深吸气,带着泪花微笑。
  “侍奉救主?”
  “没错,但在侍奉之前,更重要的却是守候。”
  玛尔达听着教堂外传来女孩们的圣歌,笑道:“我已经足够幸运,没有错过他的降临,能与他并肩,不仅有念想,也有回忆。”
  主教沉默很久,一惊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......他还会回来?”
  “不然呢,圣女的意义何在,我们身体上镌刻的魔术印记的意义何在?”玛尔达抚摸着心口,轻声说。
  “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归,万一是百年后,万一是千年后呢?”
  “那就等他百年,那就等他千年。”
  玛尔达说:“作为圣女,我......我们永远不会背叛他,我们永远在等待着他再次拯救世人。”
  她的声音凛然有力,圣歌也到了尾声,教堂的大门忽然洞开。
  白裙的女孩们站在光中,圣洁无比,看向十字架与圣女的方向。
  玛尔达像是看见了未来,对她们微笑,对她们招手。
  女孩们簇拥过来,拥抱慈祥温和的圣女。
  玛尔达摸着身边其中一个女孩的头,看着她素净的面庞,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。
  “该失去的总会失去,该归来的总会归来,圣女的传承不会断绝。”
  接着,她抬起头,温柔且坚定地看着惊讶的主教。
  “我愿意等他回来,即便那等待的时间,将超越余生。”
  ......
  罗马,淅淅沥沥的小雨正下。
  天空灰蒙,城市一片凄凉萧瑟,大火后的废墟尚未清理干净,一支浩荡的出葬队伍已经归来。
  古罗马最出色的学者之一、斯多葛派哲学派的领袖、悲剧作家与雄辩家,暴君尼禄的老师,塞内加在三日前去世了。
  今天正是他的葬礼,而不是某人。
  此间哀乐奏响,集合的禁卫军唱起葬歌,队伍中不乏高官贵族,学者祭司,街道两侧,更是有百姓围观,为其送葬。
  只是那么多参加葬礼的人中,却唯独少了最重要的那个。
  一开始,还无人在意,只觉得女帝又耍起了性子,暴君又露出了本性。
  可当葬礼结束后,无论皇宫还是元老院里依旧不见其人时,贵族和元老们才惊惶起来。
  因为他们才发现——
  罗马帝国的女帝,尼禄·克劳狄乌斯,失踪了!
  ......
  元老院,一片慌乱嘈杂,人来人往。
  新贵族、老贵族、神庙的祭司、禁卫军的士官、公民议会的代表齐聚一堂,相互争吵,青筋暴露。
  脚步声零碎,吼声骂声炸裂,所有人都焦急万分,气急败坏。
  几乎整个帝国的骨干心腹,此刻都来到了这里,暴躁地讨论起眼下最大的危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