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，一把提起顾兮辞的后领将她扯进了病房，顺手锁了门。
低头对上顾兮辞那双猩红的双眼，傅绥臣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“即便你有证据，去跟她拼命。但说到底，她也只是言语过失致人死亡，连林宜兰囚-禁你们的罪名都比不上。当然，你也可以直接一点......”
傅绥臣说着，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递给她。
“出去直接杀了她，给你的亲人报仇。可你的这辈子，也算是结束了。好歹也是死过几次的人了，你现在应该很惜命吧？”
一番话，犹如冬日的冷水迎头浇下。
顾兮辞双眼通红地瞪着那把匕首，咬着牙，僵硬地朝它伸出手，又一把抓住，猛地朝自己的手臂刺了下去！
刺啦——
原本缠在她手上伤口处的白色纱布被瞬间挑开，露出里头触目惊心的血痕。
傅绥臣嘴角一勾，挑眉看她。
“所以？”
“我改变主意了。”顾兮辞忽然出声。
她慢慢地抬头看向傅绥臣，紧绷的脸上缓缓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，眼中却盛满了寒霜。
“你说的对，我现在不仅很惜命，更不想因为一个云知舒脏了自己的手。但我，也不会就这么便宜了她。”
......
深夜时分，住院部的走廊上一片静谧。偶尔，会从病房里传来几声婴儿的啼哭，和值班护士的安抚声。
不知何时，走廊拐角处出现一抹高挑的身影，带着口罩和鸭舌帽，身上套着不合身的通勤装。
对方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会儿，才转身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傅绥臣的病房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