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个有头有脸的贵族尽管都带了贴身侍卫,却被阴影中的利刃尽数诛杀。
而女皇的近侍也一一反叛,情况几乎在一息之间就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扭转。
“布鲁姆你……”
开花亲王对“盟友”的质问丝毫不理睬,仿佛当他们是空气一般。
他转向夏亚,似乎想看看这个打乱了他计划的人有什么底牌。
“啪啪啪……牛逼。”
夏亚不禁鼓掌赞叹。
布鲁姆眼皮子跳了跳。
倒不是因为别的,而是因为夏亚的掌声是从嘴里冒出来的——他已经被克拉克捆住了。
在一个75级的高阶女皇近侍面前,他好像没什么挣扎的余地。
也许是他压根就不想挣扎。
“让我想想,死亡之主阿斯特洛·斯布雷特本是对你威胁最大的人,可现在却在前线被缠住,那么最有可能阻止你发动政变的梦魇骑士团也就不复存在了……而法师团的人,想必早就被你收买了吧?作为最需要烧钱的法师,我很难想象如何挣脱你的诱惑……”
“很对。”
布鲁姆微微颔首。
“你还忘了来自地表的咒语和卷轴制作方法,法师是不能闭门造车的职业,在整个安达海姆,也就只有我能为他们提供对外的窗口……他们就像是我网兜里的鱼,只能在我的帮助下探出脑袋换气。”
“嗯……很不错的比喻。”夏亚赞叹道:“这么看起来,阁下对自己的布局很有自信,确信没有任何疏漏,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动手,非要等到伊米拉这个变数的出现呢?”
“哈哈……”
布鲁姆不屑地笑了声。
“伊米拉算什么变数……”
伊米拉:“唔唔唔唔唔!!”
克拉克给他一脚,伊米拉瞬间安静。
“难道不算吗?你不是没有发现遍布苏尔塞斯的窃听装置?”
“我的确没有发现,可那有什么用?”布鲁姆笑道:“一个人空有一对灵敏的耳朵,双手和双脚却萎缩不能使用,他有什么威胁?变数反倒是你,夏亚。我越来越肯定,你对伊西莉安而言有着特殊的意味,否则她不可能赐予你超越督政官的权力……”
“你连这个都知道?”夏亚砸了咂嘴,“可你不觉得自己漏算了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
夏亚朝王座的方向努努嘴。
“喏。”
“哦,尊敬的女皇陛下……”
布鲁姆讥笑着转身,转到一半就听见一声清脆的“砰”,耳畔紧接着传来侍卫的惊呼。
“小心!大人!”
“大人小心!”
他压根没反应过来,就感觉一道劲风擦着脸飞过去,紧接着一股炽热的气浪升腾,淹没了整个大厅。
克拉克眼疾手快,一道屏障自杖刃尖端的宝石中绽放,将他和布鲁姆包裹在其中,这才免受伤害。
一切尘埃落定时,他们才发现,这爆炸其实没多少杀伤力,只是来得太过突然,没有任何人想到……而大厅里除了被震晕的人之外,只少了两个人,一个女皇露榭,一个夏亚。
而原本放着王座的地方,则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。
……
……
“卧槽,紧急逃生装置?”
夏亚惊得合不拢嘴。
两人正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在王座上,这个姿势是换过的——之前是露榭坐着,他坐在露榭腿上,就很奇怪。
现在调整之后,露榭很自然地跨坐在他腿上。
就……
更奇怪了。
“它储存的能量只够在空中飘半个小时。”露榭环顾四周,黑漆漆的,这个高度也恰好避开了四处巡逻的夜魇,头顶就是安达海姆正儿八经的“天”。
有厚度的天,塌下来能砸死人的那种。
“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夏亚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小夏亚不那么容易站起来。
然而露榭似乎看准了他的别扭,也顺势蹭了蹭,然后不紧不慢道:“我知道布鲁姆卿要搞事情,所以故意这么做的。仓促间来到这儿,其他家族来不及调动兵马,为的就是给他这个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