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，容裳喝完牛奶从房间里出来。
佣人看到她，说宫夫人这会正在找她呢。
她听到后说了一句“我正想过去看看她”就走了。
后面到宫夫人房间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头压得极低的哭声。
容裳眉头一皱，敲了敲门。
咚咚两声。
屋内的宫夫人听到了立即抬手抹抹眼角的泪珠。
“进来吧。”
进屋的时候，房间里的窗帘都拉上去了，灯没有开，黑漆漆一片，带给人压迫的气息。
容裳刚出声，宫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起身开了一盏壁灯。
灯光虽暗，可是走近了还是能看到她脸上的泪痕。
宫夫人似乎有点怕她看到，她下意识别开脸去，嘴边上挂着浅浅的笑容。
“云夕，子墨没事吧？”
“没事。”
她一开口容裳就知道，她是在担心宫子墨的伤势。
容裳安慰她，“子弹已经取出来了，手术也很成功。”
“估计这两天就醒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宫夫人点点头。
她还是背对着她。
容裳虽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如何，却还是感受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压抑气息。
为什么？
她想了一下，大概想到。
“夫人，您是在同情白凤突然间的离世吗？”
毕竟也一块相处了大半辈子，感情还是有的。
可是，宫夫人摇头。
“不，我只是觉得，一个女人不能得到一个男人全身心的爱，很可悲。”
这事不止是白凤，还有她，三姨太四姨太，她们都是这样。
钱有什么用，抱着花不完的钱，受着永远不可能愈合的伤，到头来，也不过是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棺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