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菱闻言一愣，但没有放弃，继续问道：“这有什么好保密的？不过是说一下治疗能力是怎么释放的而已，难道还能离谱到哪里去，就算、就算你说他是变身成魔法少女我都相信！”
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滑稽，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。
可槐序依旧半点口风都不漏，只是说自己答应了林星北，绝对不能告诉他们。
无论顾菱怎样软磨硬泡，槐序只是摇头。
他看着顾菱，缓缓地道：“答应了别人的事情，就是不能反悔的。无论是契约也好，是交换也好，食言就是食言，绝不能有任何侥幸的心理，否则……说不定会有报应的。”
报应？
顾菱心中一跳，槐序的用词太奇怪，也太蹊跷，她忍不住问道：“食言……最多不就是没有诚信，只是人品问题，怎么会和报应扯上关系，你这也有点太迷信了吧。”
槐序似乎这才察觉到自己的用词不对，又笑了笑，道：“不能说是迷信吧……我本身就是信教的。”
顾菱噎住了：“抱歉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这她倒还是第一次知道，槐序本身就信教的话，那倒也确实不能说迷信……多少有点不尊重对方的意思。
难怪……她心想，槐序身上总是有一种说不清的奇怪气质，具体在表面上的话，就是永远慢吞吞不紧不慢的谈吐动作，以及那种似乎总是以他人为先的行为。
槐序摇了摇头，道：“没关系，是我一直没提。”
他叹了口气：“毕竟现在是非常时刻，我连每天的祷告都不得不暂时放弃了，实在羞于提及自己的教徒的身份，不过，相信仁慈的神也会谅解我的难处。”
槐序看向顾菱：“相信你也能谅解我不说的理由。”
顾菱深吸一口气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
顾菱郁闷地放弃了，回到了韩家乐的身边。
韩家乐很疑惑，低声道：“你一直纠结这个做什么？不给看就不给看呗，人家超能力者还不能有点自己的秘密了？你怎么好像……在怀疑什么一样？”
顾菱心情变得很糟糕，没好气地道：“哎呀，你别问了，你懂什么啊……”
韩家乐摸不着头脑：“以前不都是你在维护林星北这个烂好人吗？他无条件地帮我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，至于么？”
是啊，无条件地帮助了他们那么久，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好人吗？
如果是像朱慧慧说的那样，林星北是为了借助他们几个人更好地混进避难所，所以才帮助他们呢？
那么他肯定就要尽心尽力了啊！
“都说你别问了！”顾菱烦躁起来，瞪了韩家乐一眼：“那现在你来维护好了，我不管了！”
顾菱原本不相信之前林星北表现出来的都会是假的，几乎朝夕相处的同学突然变成“怪形”这种事，任何人也不能马上就相信吧？
但如果只是一般的治疗超能力，都已经知道结果了，这个过程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？
有什么地方是不能说的吗？
但如果朱慧慧所言非虚，那么一切就解释得通了。
一定是有不能说的理由，所以才不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