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盛子愣了愣，应了一声：“是。”
片刻之后，敲门声再次响起，门后依旧是御膳房的人。
……
夜棠拿起烤鸡，轻轻撕下了一只鸡腿，咬了一口。
眼神暗了暗，不是，不是那种味道。
霎时间，他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，好似被撕开了一个口子。
一阵猛烈地咳嗽声响起，他拿帕子捂了捂嘴，放下来时，那帕子上的红色显得有些触目惊心。
鲜红的血丝挂在他的唇边，显得颇为刺目。
小盛子的瞳孔缩了缩，上次他没有跟着出海，所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夜棠吐血，他心急如焚地道：“殿下，我马上去请太医。”
夜棠抬起帕子，轻轻擦了擦，出声道：“慢着，不用了，请太医也是没用的。”
他相思成疾，奈何无药可医……
慢条斯理地将嘴边的污迹擦净，他无力的靠上椅背，缓缓地合上了眼睛。
那天过后，他不是没睡着过，只是梦中满是她离去的身影。
梦中，不管他怎么呼喊，怎么祈求，那人就是不理会他，而是径自离去，然后慢慢地在他的眼前化为了一阵抓不住的烟，就此消失不见……
自此之后，他就只能睁眼熬到天明，因为那样的诀别，他承受不了，也见不得第二次了。
他害怕……
大昌国，深海
桑榆忽然钻出了海面，她朝着那依依不舍地大白鲨招了招手，迅速朝海边游去。
她都藏了好几天了，夜棠应该已经离开了吧。
她撑住地面，重新踏上陆地，用内力蒸干了衣裳，不急不缓地朝着最近的集市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