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、娘,他们说的是真的吗?楚王要把我指给七公子?“正在妇人和名翁纠结时,外面冲进来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娇俏少女。那少女一脸急切,进来就大声询问。
“你听谁说的,没那回事!”妇人把进来的少女一把抱进怀里,慈爱地说道。
那娇俏少女满脸焦急地道:“我今天去赵府和赵姐姐一起,还有旁的几家小姐,都在说。娘,她们乱说的,是不是?”
本来还想瞒着少女的妇人和名翁对视一眼,还是把那天宴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。
那少女听了,果然放心不少,重新笑了起来。
“那七公子真的像爹说的那么仙风道骨,人间谪仙?“听得自家父亲形容七公子的相貌,这少女好奇问道。七公子进门前,她们这些闺秀怎么都没有注意到有这样一个人呢?
那名翁心里一瞪,看着女儿天真烂漫的脸上露出好奇的样子,心想自己一定不能说真话,这年纪轻轻的女儿正是思慕年纪,要是听得七公子长得不俗,起了心思,那就糟了。于是说道:“那是夸张的说法,实际就是比平常人好那么一点,别忘了为父还在楚王手下做事。“
那少女一听,是这个理,楚王的公子她爹总要给几分面子的。于是把心里的好奇放下了。
名翁和妇人见此也放下心来。
“七公子离开了?“一个锦衣公子站在窗前,语气淡淡,回话的下人躬身行了一礼道:”回公子,是的,今天一早就离开了?“
锦衣公子听了,有点不悦,他本想拿这个七弟布局一番的,没想到对方走得那般快,罢了,不过是个废人,且放他一马吧!
于此同时,楚王世子沈乾也听得下人禀报,点了点头,想了下,到底写了一封信让下人送出去,等下人走后,他从书桌最里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紫檀盒子,里面赫然是一根品相完好的人参。
艳阳高照,春风扶柳,正是踏春的好时节。
京城护城河边一条街挤满了出来游街的少年公子,偶尔也有带着面纱的俏丽少女三五成群的出没,引得众人纷纷瞩目。
河边的酒楼客栈生意也尤其兴隆,车来人往,好一派热闹。
临河的兴福茶馆趁着生意好,请了有名的说书人每天上午说一出,也聚集了不少人气。每到说书时间,楼下都坐得满满当当,二楼的包厢也被那些富贵公子哥儿争相包场,喜得帮老板笑眯了眼睛。
“公子,茶来了。”小厮青木从伙计那里接过茶壶,走到桌前,把一个干净的杯子竖起来,放上几根茶叶,将壶里的开水倒入里面,滚沸的开水瞬间将碧绿的茶叶浇得飘起,叶片舒展,在瓷白的杯子沉沉浮浮,随即一缕茶香飘逸出来,沁人心脾,显然,为了更好的招待二楼的用户,这茶馆的老板用的是上好的茶叶。
沈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,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,随即放下,没有再饮第二口,他目光转到窗外,像是在思索着什么。
这时,敲门声响起,沈钰收回思绪,道:“进来。“
门开了,进来两人,一人年约三十来岁,一人恰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。青年男子身着深蓝色布衣,身高八尺,头戴冠巾,面容俊朗,只是嘴上留着一抹胡须,显得十分稳重,周身一股文气,人们一眼看去就知道对方是个饱学之士。
小的少年与男子面容相似,穿着黄色的锦衣,梳着总角,一双桃花眼明亮清澈,尚未张开的脸上还有一股稚气,此时少年的脸上面有怒容,眼神屈辱又愤怒,像是正为着什么事生气。青年男子倒很镇定,但眼神沉郁,气势紧绷,显然心情也很不好。
进得门来,那少年就气鼓鼓地不说话,径自坐到沈钰旁边,捞起茶壶拿起杯子倒了一杯,咕隆隆喝个痛快。这副不讲究的□□看得青年眼睛直跳,他这小儿对着公子也太不客气了,于是喝道:“小宝,不能对公子无礼。”
叫小宝的正是那桃花眼的少年,听了一怔,看着身边气质清冷如仙的公子,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进来都没给公子见礼,实在是太无礼了些,于是立马端端正正地站起来,施了一礼,道歉道:“公子,是小宝不对。“
沈钰自不会和一个孩子计较,淡淡道:“无妨,坐吧。“示意两人都坐下。
待两人都坐下,青木上前拿了两个杯子,又给两人倒了一杯水。
小宝又端起茶杯喝个干净,一杯水下肚,似乎浇熄了一点心中的怒气,但想来想去,小宝还是觉得很屈辱,去认亲竟然被人拦在门口当叫花子打发了。“父亲,以后我没有什么大姨。“小宝赌气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