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花飘荡，结弦保持着前倾的姿势，刀刃染上了几抹鲜红之色。一颗意识清醒的脑袋从他头顶飞过，划出一条抛物线之后落在泥地中滚动了几圈。
“绯村结弦，你......”
只剩一个头颅的蓝染居然还能说话，可惜话没说完，又是一堆婴儿似的黑手从地里伸出来，抓住他的头将之拉进了土里，转瞬消失不见。
尸魂界中不世出的天才就这么死了，死的干干净净，连全尸都未曾留下。
“死就死，废什么话！”结弦一振长刀，包裹着两人的红色护罩也随之消失，月下苇海犹如海市蜃楼，再眨眼时又只见尸山血海。
失去压制，那如海似的灵压又重归结弦身上，但他并无喜悦，从围观的人群中穿过，直到苇名一心的面前站定。
“舒服了？”老者扔来酒壶，剑客接过豪饮一口，笑容终于出现在脸上。
“实验成功了，这或许是杀神的唯一办法。”
杀蓝染其实根本用不上这血海之牢，无论群殴消耗，还是结弦亲自提剑上场，或许难易有变，但结果绝对一样，甚至犯不着把蓝染和友哈巴赫给分开。
但这血海之牢只能拿来单挑，不仅领域内人数越多压制力就需要耗费更多能量，更因为相同实力的对战，一对一与一对二完全是不同难度。
“用来杀神还远远不够。”老头把自己的酒壶抢回，在某人白眼中仰头喝光才答道：“区区一个蓝染惣右介也只能压制为席官水平，让祂进来估计得撑爆。”
领域中的领域只提供了一个相对公平的决斗舞台，迫使神明无法穿梭空间逃出去，但这舞台明显容不下一尊大神。
“我们找寻的是方法而非结果，只要路找对了，后面无非是想办法补充而已。”结弦肃立思考，伸出三根手指。
“其一，以神压神，至少在规则上不能落后太多，最好有什么东西进行辅助。”
“有，灵王为一界创世神，这位阶绝对足够，至少已逼近了祂，辅助有崩玉，这玩意不讲道理，能以你意志去加强力量。”一心想都不想就答道。
结弦轻轻点头，还剩下两根手指：“其二，足够的能量，光是祂随身携带的单体能量也绝对是灭世级，剑狱需要相同等级的力量与之抵消。”
“第三法与开门皆在，只要愿意花费时间，你达到同样的灭世级并不困难。”
结弦再次点头，残留一根手指：“其三，祂既然为复数位世界的毁灭者，那一定有办法从其他世界吸取力量补充，我们必须假设剑狱无法将这种能力屏蔽。”
这次一心低头思考了刹那，剥离于主世界之外的亚空间听起来很吊，但要考虑到对手也是前所未有的强。
就这么沉默刹那，他眼睛一亮，反问道：“别忘了，你除剑狱之外还有个根本之物。”
“系统？”结弦挑起了眉，他同一心早就讨论过这伴随自己成长期的外挂，种种迹象都表明系统已经附着于门上，成为类似前世小说中‘主神’一类的东西。
如果系统能辅助苇名穿越者往来于各个世界，让他们像当年自己一样学习技能、获得道具变强，那应该也有能力锁死世界，起码在逼格上不会弱于祂。
“这需要回到苇名之后再看，或许它也能让我从其他世界获取能量。”事关重大，结弦不会轻信。
“力量并非越强越好，够用就行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结弦点头，他以技入道对拼力量岂非舍本逐末？
如凡人般对剑是杀敌，一拳对轰湮灭一个星系也是杀敌，那为何不让牺牲更少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