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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一章 外传 国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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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场中的罗鹤龄轻揉着肋下,凝视着玉爷只说了一句“后生可畏”。
  
      玉爷则带着歉意马上道了声“得罪”。
  
      “哪里的话,既然是较技动手,难道还不许你出招不成?”罗鹤龄笑吟吟地答道,随后又像半开玩笑似的问了句,“不过,咱们最后可是都失步了,若依你看,这次比试的结果当是如何呢?”
  
      玉爷为人一是一,二是二,从不打马虎眼,张口便答,“您只横跨两步,我却成了‘滚地葫芦’,自然是我‘晚’了。正所谓姜是老的辣,旁的不说,您脚踩的这个方位就很讲究,已经够我琢磨一阵的了。”
  
      “你的眼力满好,一眼便知关键。”罗鹤龄见他悟性通透,不由点头赞许,忽然又想起一事,便随即问道,“你那最后变力的招式是跤术还是武术?可是巧妙的很哪。”
  
      “应该……算是跤术。”
  
      见玉爷答得有些迟疑,罗鹤龄不免略带疑惑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  
      玉爷也看出罗鹤龄不解,便为他继续详细解释。“其实,就与我家得益于一位康熙朝的高人指点‘转七星’一样,此术也是另外一位嘉庆朝的高人所传。不过虽然这位高人说这是梁山好汉燕青所创的武术,但我家祖辈经习练之后却肯定地断言,说这无疑是属于汉跤的技法范畴。因为此术虽与蒙跤差距较大,没有踢摔等直接克敌的招式。但却也是专研如何利用把控自身关节肌肉的灵活,来达到迅速摆脱敌人控制,或是调动全身劲道,通过借力打力之方式来克敌制胜。至于此术之名目,据那位高人说,叫做‘沾衣十八跌’……”
  
      玉爷一边说着,周围那些听到的人一边唏嘘,许多人都为之大感惊奇不已。不过想来倒也是合情合理的事,因为据传言,梁上好汉“浪子”燕青,当年所擅长的功夫就是空手“相扑”。凭借此技,他不仅把蛮劲任性的“黑旋风”李逵制得服服帖帖,更在泰安打擂,摔倒了身长一丈,貌若金刚,有千百斤力气,在泰安摆擂两年未遇对手的“擎天柱”任原。甚至可以就此猜想一下,若是不用兵器的单打独斗,燕青或许真要打遍天下无敌手呢。
  
      只是就在玉爷嘴里刚刚吐出“沾衣十八跌”这五个字之时,武行的人群中竟突然响起一个激愤的声音打断了他。
  
      “胡说,胡说!‘沾衣十八跌’博大精深,奥妙无穷,自然是最高绝的武术,哪里会是跤术。你可别信口雌黄,用你那低劣的踢摔之技来鱼目混珠,诋毁我门派声誉!”
  
      玉爷不由住口定睛一看,只见一个四十余岁的汉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,一边走一边仍然不住口地指责他胡说八道,虚言诳人。亏得罗鹤龄在旁提示,一头雾水的他方知此人是燕青门现任掌门的师弟,名叫李甫青。
  
      原来是正统传人持有不同的意见,来表示不满了。所谓理不辨不透,玉爷虽然句句属实,但若要他人相信也是需要证据和辩解的。于是他一个抱拳之后便开始据理力争。
  
      “我确实没说一句假话,兄台虽自称是贵派之技,但恐怕您还未能练成。否则您便可知我所言非虚。”
  
      似乎被玉爷揭破了底牌,李甫青不由老脸一红,兀自强辩道,“我是没练成,那又如何。别说我,就连我掌门师兄都未练成。而凭你一个八旗蒙古的扑户又怎能习得?再说你那几下也太难看了,所以说,必定是假的……”
  
      玉爷听了也不着恼,还继续问道,“传我家技艺的高人原本就是一位燕青门的前辈,您不愿相信也没办法。却不知‘沾衣十八跌’的总诀和图谱兄台见过没有?”
  
      李甫青毕竟在燕青门里辈份较高,一听此话便马上答道。“你刚才说过,得此术是在嘉庆朝。那都是哪年的老皇历了?你这不就是诚心拉大旗做虎皮么!不过,好在总诀和图谱我都是见过的。总之,就不是你练的这个样儿。”
  
      没想到玉爷一听此言,反倒笑了。而他随后竟再也无话,只慢悠悠念起了歌诀。
  
      “沾衣百法妙无穷,恭身上步礼从容。柔手七星胸前挂,套步前进双砍冲。左格进步用推掌,双手穿花立高峰。左压右打眼朦胧,左压右闸咽喉肿。左右托腮迎面击,中打一拳对心冲……”
  
      李甫青一开始还不明所以,听到半途却不由脸色大变,随即便连声高叫着阻止。
  
      “住口!住口!你怎能真的知晓!我燕青门的不传之密你可不能再念了!再念就全泄露出去了!”
  
      事已至此,旁观的人们再无猜疑,都确信玉爷所言非虚。大家不由纷纷议论起来,除了跤行众人为玉爷感到分外有面儿,得意非常之外。武行中人现在集中的要点,反倒是对燕青门深表同情了,因为整个门派都没人练成,反叫外人用此技扬名,也实在不是件露脸的事。不过同时大家更好奇的却是,既然这门功夫这么难练,玉爷究竟又是怎么练成的呢?
  
      对这个问题,显然还是李甫青最为纠结,他甚至为此连连追问玉爷,哪怕被罗鹤龄几次呵斥,竟始终不肯退回去。
  
      玉爷无奈之下也只得对他说,“我其实不过是按照图谱和总诀来练习的。日久自然熟练,并无特别之处。不过当初那高人曾告诫,说不可图快越级,必须按步就班做好基础练习,却不知兄台可曾照做……”
  
      “不会不会,你一定有特别的方法……”李甫青只是不肯信,嘴里还兀自念叨,忽然间,他的眼睛却一下楞了。“……不可图快越级,按步就班……难道,你连那开篇的通气三章也练了?”
  
      李甫青所说的“通气三章”,其实就在“沾衣十八跌”古谱最开始。那主要是三套打基础的姿态练习,看着很是简单,并不起眼,但实际上这几个练习却与印度的瑜伽之术颇有相近之处,真实的重要性无以复加。若不靠此方式打通体内郁结之气,抻筋拔骨,后面的招式图谱和总诀决难把动作做到位,那也就自然是练不成了。
  
      玉爷见他如此,自然知道他已经找到了症结所在,便只笑笑点了点头,闭口不答了。
  
      哪知李甫青却还没醒过味来,兀自喃喃自语着,“没道理呀,那三章看着很容易就能做到呀,根本没道理要练下去呀?”
  
      对此,玉爷只得深叹口气,不得不又说了一句话,来做进一步提示。“想时易来做时难,做时易来坚守难,练武终须要练功,否则到老一场空啊”。
  
      就这几句,就如拨云见日一般立马照亮了李甫青的心,惹得他蹦起老高,兴奋地叫着“好人,你是好人!哪怕你是个掼跤的,哪怕你说我门派的武术是跤术,我也说你是好人!我明白了,马上就去告诉掌门师兄!”说罢,便一溜烟似的走了,竟再也没留只言片语,惹得在场所有人都直摇头,就连罗鹤龄都不禁为这场小风波和李甫青举止失当感到好笑。
  
      只唯独玉爷不知为何心里倒有些隐隐的郁结,也不是为了别的,他只是真的不懂,怎么什么一粘跤术二字,这些武行的人却始终觉得会把他们拉低一个档次呢。
  
      “说得好呀,练武不练功,到老一场空。看来你应当是每日勤勉,不忘练功喽?”就在玉爷发闷的时候,罗鹤龄却在旁忍不住对他出言相赞。
  
      在这种特殊的时刻,这自然让玉爷得到了几分宽慰。不过他并不是爱自大的人,反愈加谦虚地说,“不敢说勤勉,无非是把每日功课做到位罢了。其实练与不练、如何练怎么练,一伸手就能知道。不光是自己,交手的对手更清楚,所以谁要想偷懒,最终也无非是糊弄自己罢了。”
  
      也不知是欣赏玉爷的直率诚恳,还是他的勤勉好学,罗鹤龄听完他这番回答之后,对他越看越喜,因此竟当众表现出了对他最大的赏识,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大为震惊的话来。
  
      “你倒是个实在人,那么我也跟你说句实在话。其实你要想留着这块匾还有个办法,就是拜我为师。你要做了我的徒弟,再挂这块摔跤武术馆的牌子也就有几分道理了。怎么样,你意下如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