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那么看着我们干嘛?”冯铭夜被阮馨筠盯的心里发虚,总觉得有点不怀好意。
阮馨筠偷笑,翻了翻白眼,摆手笑道:“五娘这人挺好的,长的漂亮,人也能干,生意场上妥妥的女中豪杰了,只不过年龄嘛,好像,大了那么一丢丢!”
冯铭晨微微侧头,下意识的点头答了一句确实不年轻了,呆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,脸色顿时有些泛白,用力的拍了拍阮馨筠的头,怒道:“你这丫头脑子里想什么呢,她今年都四十五了,比你舅母都大几岁。”
冯铭夜是个直肠子,对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一窍不通,完全不知道冯铭晨跟阮馨筠在说什么,疑惑的看了看二人,还是无解,索性也不猜了,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,淡淡地说道:“算算日子,父亲跟五娘也该回来了!”
“五娘不在阳山县?”阮馨筠震惊,难怪好多天都没见着五娘了,敢情人家是出差了。不过,阮馨筠瞬间明白一个问题,好像她一直都想歪了,连忙问道:“五娘的主子,是你们的父亲?”
“对啊,你不是都已以知道五娘的身份了吗?为什么还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?”冯铭夜十分不解,心里不免嘀咕一声表妹脑子烧坏了,不过说出来的话还是要婉转一点。
冯铭晨苦笑着摇摇头,才明白过来阮馨筠是误以为自己或者铭夜是五娘的主子了,难怪会觉得五娘对他们兄弟两有意思。
这么多年以来,五娘对自家父亲的感情,怕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,只是父亲不知道罢了,阳山县一些认识五娘多年的人都知道五娘喜欢的是她的主子,定是阮馨筠打听五娘的时候有人跟她说了一嘴,才会让她有此误会。
不过冯铭晨也是真心配服自家表妹的脑洞大开,他们兄弟两有这么饥不择食吗?十**岁的大好青年去惦记一个四五十岁的半老徐娘?可能吗?
“咳咳,这个,那个,对了,你们的父亲,我那从未谋面的舅舅,什么时候回来?”阮馨筠羞愧的低下头来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,只得硬硬的转移了话题。
“哈哈,你很想见我?”门口一道硬气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,话音刚落,一中年男子已淡然立在阮馨筠身边,阮馨筠知道,这叫做轻功。
阮馨筠循声望去,中年男魁梧英武,仪态庄重,身高与冯铭夜两兄弟相差无几,穿着一袭深蓝色绣黑纹的长袍,外罩一件灰白色的对襟,袍边绣着一条神采飞扬的神龙,隐隐有着上位者的威严。
头发仅有一根简单的白玉簪子别起,唇似三月桃花,眉若远山之黛,一双清明的眼睛此刻正慈爱的看着阮馨筠。
“丫头,咱们终于相见了。还记得上一次见面,你还在襁褓里嗷嗷直哭呢,这一眨眼,都出落的这么水灵了,这样貌倒是随了你娘。”冯君儒心中泛过一丝酸楚,这丫头本该生活在家族里,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现在却只能靠自己的能力独自挑起大梁照顾弟妹,真不容易。
许是血浓于水的原因,阮馨筠见到冯君儒的第一眼便倍感亲切,只是那声舅舅卡在喉咙里,怎么也叫不出来。
阮馨筠红着眼睛,声音有些哽咽:“铭夜哥哥跟铭晨哥哥第一次见我都有见面礼!”
冯君儒一怔,求证似的看了看自家两个儿子,得到的是两人默契的点头。
“蟒鞭。”“琴。”两人同时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