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,易宇丰脸色变了又变,苦笑着抬头,眼神复杂的看了眼阮馨筠跟雀离,讪讪的说道:“对不起,冯夫人,我也没想到我五弟他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情,现在说什么都没用。您放心,只要我能活着出祖地,所有的损失,我会照价赔给你们。”
雀离懒懒的抬眸看了他一眼,似笑非笑地冷声嘲讽道:“丰王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,这金沙兰的价值,不用我多说,相信你心里也有点数,满满两箱子,怕是把你卖了也抵不起。”
要不是雀离跟阮馨筠早在拔金沙兰之前就多留了心眼,在那箱子上动了手脚,只怕他们今天真的要栽在易宇涵身上了。
而且霹雳弹这种东西,对付些普通的小鱼小虾还行,可魂卫是什么人,身经百战的他们什么毒没沾过,又怎会被这种低级的东西给慌了心神?
“我,我,我......”易宇丰顿了顿,深知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没用,踉跄着蹲下身子,静静的坐于花丛旁的石头上,等着冯家对他的处置。
平日里风流倜傥的丰王,在强大的冯家面前,也只能无奈的任人宰割。
他清楚的知道,冯家暴怒的情况下,若自己认错的态度好一点,死的只会是他一人。一旦自己有了反抗的心思,只怕冯家会直接迁怒于宗元国,随随便便出动一队魂卫,便可轻轻松松地将宗元国在这历史的长河中抹去。
望着那抹沧桑萧瑟的身影,阮馨筠心中也有着一丝不忍。
在进入祖地之前,佟曜坤千叮咛万嘱咐,若易宇丰死了,宗元国便是易宇涵的天下,以易宇涵那凶狠杀戮的性子,宗元国必将民不聊生,举国大乱。
心一软,阮馨筠无奈地摇摇头,不再去搭理易宇丰,反倒是一个人缩进了金沙兰的花丛中,小心翼翼地扒着金沙兰的根。
她没有雀离那种百毒不侵的体质,但她可以先用小锄头将土扒开,待会让雀离轻轻一拔就可以出来,也能替雀离省不少事情。
只是可惜了那两箱子雀离辛辛苦苦拔出来的金沙兰了。
好在这里有一大片花,就算再挖两箱,对这花丛也影响不大。
“呼,累死老娘了!”拔完最后一根金沙兰,雀离无力地一屁股直接坐在土里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怀孕了果然就不方便了,若是以往,趴在药田里挖上一整天的药草都不带喘气的,现在这才哪跟哪,就累成了这样。
阮馨筠也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微微一笑,温润的嗓音随之响起:“表哥他们那边,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,嫂嫂,你要不要先睡个午觉?”
怀孕初期最容易犯困,这一阶段她曾经亲身经历过,现在见雀离这样,也贴心的提醒着。
玉手一挥,将那两箱药材装进了空间里,阮馨筠又搬出一张贵妃椅,上面垫着厚厚的棉花,最上方套着一个竹席子,触感冰凉,最是适合现在这初夏的天气。
雀离也不客气,有江伟跟阮子昂在这里盯着易宇丰,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。
剧烈的拔花运动,也着实让她有些体力不支,舒适地躺在贵妃椅上喝了碗阮馨筠递过来的营养鸡汤,雀离终是沉沉地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