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晓歌，我这样说，你能接受吗？”
沈苍夜问道。
晓歌还困在方才的那一点旖旎的心思之中，听着沈苍夜说的话，越听越觉羞赧，双耳红如血，脸颊发烫，被他握住的手也冒出了汗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沈苍夜松开了手。
黎博利少女转过来，声音绵软颤抖：“沈医生，我、我……”
沈苍夜看她如此紧张，想让她放松些，笑道：“好啦好啦，别想那么多，等事情结束了再说吧？”
晓歌情急之下似乎是理解错误，“您的意思是——如果这件事结束之后，我还是愿意坚持刚才的选择，就可以，是吗——？”
沈苍夜笑笑，“这么死心塌地啊？”
“沈医生！”晓歌的声音发颤，听在自己的耳里，像是娇媚的撒娇。
“对不起，我开了不合时宜的玩笑，不说了不说了。”沈苍夜忙道。
黎博利少女的脸滚烫如火，唇上泛着水光，嗫嚅道：“你是不是就想拿我开心？”
“绝对没有！”沈苍夜连忙解释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正色道：“你没有理解我问你的话啊，我刚才是想问你——你难道打算自己一个人去？”
晓歌盘算着：“‘复仇之焰’会派一个人监督我的行动，但是他大概不会冒险出手帮我一起……”
“晓歌。”沈苍夜非常无奈，“你现在是干什么？把我和你切割开来，就自己去找那个组织送死？”
黎博利少女讷讷地啊了一声，好久才道：“沈医生，不是这样——我想说，我想，你已经陪了我这么久，我怎么能再让你跟着我一起冒险……”
沈苍夜扶着她的肩膀，迫使她转过来看着自己，“听我说，晓歌，这件事情你自己去那叫‘作死’，你和复仇之焰那个人一起去，那叫‘冒险’，我陪你一起去，那才叫‘执行任务’，懂了吗？”
“可是，我不能再给您添麻烦……”
沈苍夜呼了一口气，忍住想拽她那漂亮的耳羽撒气的冲动。
搞了半天，这个小姑娘还是没法接受他的帮助。
沈苍夜认真说：“晓歌，我们说好的，你活着，我陪你走完这一程；你死了，我替你收尸——活着，死了都是我管！你自己要去送死，我更是要管！你这一趟去，我同你一起，事情结束了，你才能解开心结。”
晓歌迟疑地望着他，双手握紧又松开。
沈苍夜叹道：“有时候我在总在想，你为什么总会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，或许我们考虑事情的方向不一样，你很少被人好好对待，因而会怀疑别人的善意……我并不是逼着你信赖我，只是希望帮到你，你能看到我的善意，感觉到许多人对你的善意，那就够了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晓歌解释说，“我信任你的！非常、非常信赖你！只是我担心，总在麻烦你，会让你，让你……”
“让我什么？”
“让你不喜欢我了。”
这句话声音弱得好似气音。
“这是我自己承诺你的，我还能打自己的脸不成，傻姑娘，你是个很棒的人，不要总想着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让别人离开你。”沈苍夜说，“总之，就这么定了，我们先了结了这一茬子事，再作下一步打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