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苍夜决定打破这沉默,“絮雨小姐,其实您刚才哪样我挺伤心的。”
絮雨呆了呆,“什么意思?”
沈苍夜说:“您话说一半就打住了,是有什么秘密不想告诉我吗?”
“啊……”
絮雨显然是没想到沈苍夜这么直球地说出来了,一时间竟无言以对。
过了一会儿,她缓了缓神,才说:“我已经习惯这样了。”
沈苍夜转头望向她,“您习惯了拒绝所有试图与您交流的人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”絮雨说了一半,停下了。
她仰起头,闭上了眼睛,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。
她咬着自己的指节。
过了好久,她才说:“我只是害怕有一天,我会因为失去记忆而忘记要好的朋友……对那些将我视为朋友的人来说,被朋友所忘记,是一种伤害吧。”
“难道拒绝就不是伤害了吗?”沈苍夜反问,“当别人想对您表示谢意,当别人想和您成为朋友、建立羁绊,您却选择封闭自己,这难道就不是对别人的伤害吗?”
“至少在我忘记他们的时候——”
“为什么就这么确定您会忘记呢?”
“我……”絮雨一时语塞。
她也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。
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这么做了。
她总是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触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