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月琦，我发现你还是有不蠢的时候嘛。”
昏暗的夜色中，少女的笑意，让杜月琦心里松了口气，过往那些嫉妒和小恩怨，和生死比起来，真的太不值一提了。
“嗯，我是有私心的，这样公开的场合我站出来，证明我活着......也算是自我保护吧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，杜月琦下意识地捂住了脚腕处的伤疤，她被挑断了脚筋，如今走路有些跛。
娱乐圈是没法再混了，不过能好好活着，已经很好了。
顾兮见到她这动作，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，幽幽开口：“我想弄死李珂，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阴寒，杜月琦打了个冷战，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：“我会亲手送他下地狱的。”
她那晚遭受的不堪和凌辱......
“行，我准了。”
啊？杜月琦一愣，不明白顾兮的意思，却见对方伸出拳头，置于她眼前。
然后，摊开。
“这里面，有一段音频，是那晚你被李珂和那个男人逼迫的证据。”
杜月琦有些颤抖的伸出手，接过，顾兮便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头，笑眯眯地问：“恨我吗，也许你想要我救你的时候，我就站在外头没有动手。”
“不，我没有资格恨你......而且，那晚我看见了。”
看见了小顾兮就站在走廊，也看见了她那时和一个黑影在对峙，所以她想，如果可能，小顾兮会早一步救她的。
小顾兮，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狠，那么坚硬。
杜月琦侧头，眼眶微红地看向顾兮。
或许是经过了太多事，她眉眼里那股尖刻和浮躁之气没了后，人显得沉稳也顺眼了许多。
“谢谢你。”
握着手里的u盘，杜月琦笑了笑，这是她‘被坠楼’后，露出的第一个笑容。
顾兮觉得，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，明明她以前觉得杜月琦这张整容脸，矫揉造作十分辣眼睛，但这会儿，居然觉得这个笑容，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好看。
“行吧，你上楼去梳洗打扮打扮，等会让路勉送你来会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