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云殿那边。
当天傍晚,孙太医便将药方拟好,亲自送了过来。
顺带着,连第一副药,也一起从御药房抓好,送了来。
他来之前不久,帅殿下也刚刚处理完政事,从御书房回来。
一进门,远远便见到太子端坐在正殿,孙太医忙迎了上去,虚虚一跪,“给太子殿下请安!”
“孙太医不必多礼!”
起身后,还未待回话,帅殿下又问:“可是女官温柔的药方已经拟好?!”
“回殿下,正是!臣此番前来,便是来送药方,顺便送药!”
“哦?!”放下手中只喝了一小口的茶盏,他面色淡然地问,“药,你都抓好了!”
“是!”孙太医弯下腰,应道,“臣今日给温柔姑娘把脉时,感觉她情况有些不稳,尤其是心绪,十分不宁!臣担心情绪波动会影响身体状态,因此,特意将药也一起备好,省去您再差人抓药的时间,以便让温柔姑娘早些服下!”
“嗯!孙太医办事果真稳妥!”
“殿下谬赞!”
“这药方和药,可确保安全吗?!”
“殿下放心!臣已将所有可能对温柔姑娘身体产生危害的药材,全部从药方里摘除。转而以药效温和,循序渐进的药材替代。这个方子,臣已经反复斟酌过,相信定是没有问题的!”
“如此,便是最好!多谢你了!”
“殿下与臣,何须见外!”
帅殿下弯了弯嘴角,“好,那本王也便不与你多做寒暄!你先去看着下人煎药,待温柔身子大好,本王再好好谢你!”
“是!臣告退!”
孙太医退下去之后,帅殿下从椅子上站起身,背着手,又溜达到了寝殿门外。
自打离开齐云殿后,他便去了御书房。
本想快速处理完事情,便赶回来。
就算秦柔不许他近身,但能待在离她不远的地方,也是好的。
离得太远,他总觉心里空落落的,无法彻底安心!
但,那向来喜欢为难他的老太傅,却不肯轻易放过他。
自打追随秦柔去了热河行宫,老太傅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。
积压了许久的心情无处发泄,一见他来,好似终于找到了突破口。
大半日的时间,他拖着他喋喋不休地絮叨。
中间数次,帅殿下都想找借口离开。
但,每回,他都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,驳回他离开一下的请求。
好不容易熬到太阳落了山,老太傅这才意犹未尽地鸣金收兵!
还未待老人家出门,他便忍不住先他一步,大步跨出了御书房的门。
一赶回齐云殿,便问起下人,秦柔的情况。
得知她一下午都待在他的寝殿休息,未曾出来,他才稍稍放心了一些。
才刚落座,茶只喝了一口,孙太医便来了。
一瞧见他,便又想起秦柔的情况。
此刻,他早已没有心情继续喝茶,只想进门去,瞧一瞧秦柔怎么样了!
不需她与他说话,甚至不需要她理睬他,只要让他远远地瞧她一眼,确认她安稳无虞,便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