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诗语和诗画两人跳下马车,站在马头的时候,天生正跟两位车夫打赏路费。
诗语和诗画带着唐九在码头上买粽子,买完了二个摊子的粽子,诗画才罢手。
唐九看着她皱起眉头,不解地问道:“这东西好吃吗?”
诗语看着他笑道:“你只能吃两个,其他的都是诗画拿来玩的,你现在不买,一会可不要抢她的哦?”
抱着白猫走过来的李夜看着三人笑道:“买不买,不买就上船吧!师姐你们跟我去永顺府还是回家?”
天生想的是,如果是回土司王城,那跟自己就是相反的方向了。
诗画一楞,回头看着诗语问道:“师姐我们去哪?”
诗语瞪了她一眼,笑道:“自然跟师弟一起去永顺府,我还没享受过温泉呢!”
诗画怔了怔,抱着她笑了起来:“都这么久事的事情了,没想着师姐还记在心上。”
“换了你,你能忘记么?”诗语瞪了她一眼,跟在天和的后面往码头的船上走去。
唐九跟在后面嚷嚷道:“我说你家到底在哪啊,这又换成坐船了,感觉跟土匪差不多了。”
天生一听,忍不住扭过头来看着他笑道:“你忘记我的外号了?话说我就是那二龙山的土匪田大榜啊?......”
唐九一听,走上去踢了他一脚,怪笑道:“我一刀砍死你,我二刀砍死你,哎你别跑呀!”
走在最后的空海摇摇头,笑道:“真是稚子佛心,实在难得!”
一行人坐上船,逆水而上,空海跟天生嫌河水吹得冷,坐进了船舱,唐九跟着诗语诗画坐在船头看风景。
靠在船舷上,唐九捏着诗画递给他的羊角粽,裹上白糖诗语手里的白糖咬了一口。
“又香又甜,难怪两位师姐要买这东西吃了。
唐九笑着看着两人,却不知道嘴巴已经粘满了白糖。
诗语跟诗画看着他的模样,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就在这时,岸上的纤夫吼起了船歌,一声接着一声,正是天生当年听过的那首。只是诗语诗画和唐九从来没有听过,很是好奇。
滚滚的酉河水哟
洒满了船夫泪
河水只晓得日夜唱
不知道船夫心底悲
破旧的老木船
两岸间去复回
家人全靠著船度日
酉水上行船要靠谁
......
歌声悠扬,却又透着一股悲凉的味道,让三人很是痴迷。
诗语和诗画跟着纤夫学了几句,暗暗将曲调记在了心里,便是吃着粽子的唐九也忍不住哼了几句。
天生怀里城白猫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,怔怔地看着天生。
天生低头看着她,淡淡地说道:“水上的船夫们讨生活,大不易。”
坐在一旁的空海低声叹道:“从生皆若,我佛慈悲。”
木船在酉河中疾行,岸边的悬崖上有猿猴跳来跳去,仿佛是跟船上的客人打招呼。
诗画看着一脸惊奇的唐九说道:“那些猴子好吃,你若有吃的丢得上岸,它们肯定接得住。”
唐九心想还有这么一说,纵是走南闯北的他,也没见过这么多的猿猴。
便解开一粒羊角粽,使劲往岸边上扔了过去。
诗画看着他微笑不语,扭头给诗语几个,笑道:“师姐我们比比谁的力气大。”
诗语也是头一回喂猴子,心里自然欢喜,捏着诗画给他的粽子问道:“要不要剥开再扔过去?”
诗画看着她笑道:“不用不用,它们可精着呢!”
诗语一听,用力将手里的粽子扔了出去。“猴儿们,接着啊!”
悬崖上的猿猴果然接住了诗语扔出去的粽子,还学着唐九的模样剥开粽叶,咬了起来,一边吃一边吱吱大叫。
船家看着诗语笑道:“它们讲你丢的少了,不够他们吃!”
唐九看着手里剩下的几个粽子,摇摇头,一挥手,又是一粒羊角粽扔了过去。
“早知道我就也去买一些了,两位师姐也不告诉我!”看着悬崖上的猿猴,唐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。
早知如此,就该在码头多买一些了。
诗画似是看透了唐九的心思,指着悬崖上的一帮猴子笑道:“你便是买上再多,也不够他们吃。”
唐九一听,忍不住看向了船家。
船家看着唐九笑着说道:“这个女娃娃讲的对,我也没见它们吃饱过。”
......
晃晃悠悠,午时过半,终于到了终点。
空海叫醒靠在他身上睡着的天生,一行人下船,拾阶而上,往码头上面走去。
“这是哪里?”唐九看着诗画,轻声问道。
“这里呀,是永顺府,一个好玩的地方,我们一会要去见另一个大和尚。”诗画拉着诗语的手往上走,看着唐九笑道。
唐九点点头,赶了一天的路,又是马车又是船,他也有些晕了。
天生带着几人,一路急行来到了永顺府最热闹的地方,找了一家饭馆,点了几样小菜。
“吃完去买点水果糕点,接着赶路。”天生给白猫夹了小半碗的菜,生怕她吃不饱。
“我们要在哪里呆上很久吗?”一边吃饭,唐九一边小声问诗画。
“不知道,一切都要看师弟的意思,我也想多呆几天。”